行動派的愛信總是讓崔宥鎮無法捉摸她的下一步要怎麼走。
當她再度要求他稍等一下,他立刻脫口而出「又要去哪裡?」
想必是上次她衝出去開槍對他造成的陰影太深,他急切的問題想要表達的就是你千萬不要再涉險的擔憂。
在高愛信面前崔宥鎮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兩個人在一起掌握主導權的都是高愛信,沒有她步步進攻,兩人的關係可能永遠只能停留在眼神交流。
擁抱之後還能做什麼?直率的愛信並不是只有擁抱就滿足,換上男裝跟著崔宥鎮搭乘人力車兜風。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往哪個方向,在那當下就只是想肩並肩坐著,沒有考慮太多的後果,只是這樣依循內心想法而行動...
不能光明正大共乘只能以男子的身分並肩坐著,遇見顛簸,兩人伸出手擋在對方胸前,兩人下意識的動作都是先保護對方,因為互相替對方著想的心情相視而笑...
在崔宥鎮的房間裡欣賞完音樂,為了避開金熙星,愛信身手矯健的從3樓直接跳下去,崔宥鎮則是站在陽台上緊張的目送她背影,只到她身影完全消失才放下一顆心。
而為了不讓他擔心自己,愛信在他面前還會極力掩飾自己的腿傷,直到轉過身在牆壁掩護下才露出疼痛又開心的表情...
這整段劇情最有趣的地方在於,兩人的立場(性別)彷彿調轉過來,不是要在這時候高唱女權主義和女性自我覺醒意識主動追愛那些理論。
而是很明顯一般都是男人負責的事情,現在都落在愛信身上,因為這些鋪陳也讓我越來越相信,劇名《陽光先生》說不定指的就是高愛信。
期待了一週崔宥鎮始終沒有舉起手回抱高愛信(是手痛嗎),雖然他在肢體接觸上溫吞,但是傳達情意這方面可是一字一句都很積極。
藉由綠袖子的音樂訴說自己的童年往事,然後帶到最近聽這首樂曲的原因是因為擔心她的傷勢...
提醒愛信具東魅已經識破她的身分,聽到愛信信任具東魅會報恩,還露出一絲忌妒的神情。
崔宥鎮口問愛信明知道當義兵很危險,甚至可能會付出生命,為何還要像飛蛾撲火般的繼續這個行動。
具東魅同樣也想問愛信這個問題,於是金編透過挑夫和愛信的話再一次重申了他們(當年的義兵)行動的原因和信念...
「如今的朝鮮,沒有任何東西是屬於朝鮮的......即使是這樣的國家,也不想被人搶走...」
「我想那樣燦爛而熱烈的燃燒後再凋零,如同火花,雖然畏懼死亡,但那是我的選擇...」
崔宥鎮不管做哪種選擇都會朝著那火花的方向走去,而具東魅則是會為了她而付出性命,不管是主角的內心獨白或是旁人嘴裡說出的預測,每句台詞都彷彿在為人物未來的命運做定論。
動了小腦筋的愛信想了方法光明正大前來見宥鎮,兩人從見面時就掩不住臉上的笑意,眼神交換也無視現場的人們。
她一進辦公室就毫不猶豫地走向專屬位置,然後崔宥鎮只能靦腆的站在桌子前方等候她說明來意...
已經先說明無法等到深夜才見面,直接把想法付諸行動,沒有掩飾對他的思念,還把這些想法寫在筆記本上直接要他翻譯成英文...
愛信文謅謅的傳情法卻敗在崔宥鎮不會讀韓文,這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還沒有讀信是不會讀的意思...
為了確認她的猜測還認真的把筆記本翻到那頁要他念出來,結果只見他顧左右而言他的閃躲...
一個只學會幾個英文單字的女人和只會說卻不會讀韓文的男人,依舊可以突破各種障礙進行心靈的交流。
看李炳憲電影時(還看了許多部)沒有擷取到他演技的深度,這場在大街上和李世勳攤牌的橋段那瞬間爆發的情緒感染力讓我看的頭皮直發麻。
他在戲裡的表演大部分多是用壓抑的微表情呈現,少數幾場微笑或是大笑的表情都會讓我覺得很珍貴...
前面的壓抑對比後面的爆發,他用刀抵著李世勳的脖子,還要忍著不在那時刻下手,搖搖頭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睜開眼睛眼淚已經忍不住滑下來...
崔宥鎮利用借刀殺人的圈套把仇家除掉,相較之下他對金家的後代還算是客氣,屢次放話說得很兇狠卻沒有真正讓他們父債子償代為受過。
解決完深仇大恨之後崔宥鎮並沒有高枕無憂,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橫跨在兩人之間的階級問題。
回頭想想具東魅和崔宥鎮被逼著逃離朝鮮的理由,不是因為外族入侵導致他們家破人亡,而是因為那根深柢固的階級制度迫害,讓他們只能變成異鄉人存活。
在崔宥鎮告訴愛信自己之前在朝鮮是奴僕之前,她從來沒有去質疑過自己的兩班身分和身為這階級享受的待遇其實都是靠著奴役別人得來。
理所當然享受優渥生活既得利益者的她,忘記統治階層對下階層人們做了多少不公不義之事。
之前她無法明白為何救了具東魅之後反而遭到他憤恨的回應,現在她總算明白,身為貴族的她其實也是這階級制度惡法下的幫兇。
宥鎮對愛信提問的當下她是震驚的無法回應,想必她之前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之後和師傅的對話又動搖她對這段感情的篤定。
身分階級不同的人若是不遵守禮法,就是犯了綱常罪(社會階級低的人觸犯貴族時所犯治的罪)會被判死刑,師傅下跪求愛信放棄這段感情,是不是也是阻止愛信放手一搏的原因?
以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他們糾結這個問題實在覺得有點無言,也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受過這樣教條的迫害,才無法感同身受他們對於是否要突破禮教的苦惱。
最無法理解的是勝久(愛信師傅),雖然他口口聲聲要拋棄朝鮮這個國家,但他也從骨子裡把自己當作僕人把階級制度奉為聖旨,繼續守著這迂腐陳舊的堅持。
「閣下想拯救的朝鮮,是誰生活的地方?白丁能活嗎?奴僕能活嗎?」
崔宥鎮這句提問具有相當大的諷刺意味...
對外,他們為了守護朝鮮都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奉獻自己的生命。
對內,卻還堅守著朝鮮階級制度門當戶對的原則,默許自己人壓榨自己人。
兩相比較之下,不覺得他們堅守階級制度的觀念很可笑嗎?
從三個男人出生的階級背景也能看出他們對於愛上小姐之後的行為模式。
具東魅父母為屠夫,那是比奴僕還要卑微的階級,深知自己配不上小姐,連追求小姐對她表白愛意都不行,(也可能是他個性扭曲)只能用偷窺迂迴的方式引起她注意。
在他壓著小女孩算帳的時候意外獲得愛信正眼瞧他的機會,不只約定下月15號見面,被她打一巴掌卻還高興地樂翻天...
前一次見面因為愛信說要殺了他讓他一蹶不振好幾天,這次愛信則是說就算他作惡多端也還是希望他能活著...
愛信難得的溫情給了他一絲活著期盼,若是她願意和他當朋友(在對她說幾句好話),我看要具東魅改邪歸正棄暗投明都有可能...
崔宥鎮雖然屢次直接向愛信告白自己的愛意,但深知自己和她之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他根本也沒有期待和她有未來。
兩人第二次見面,愛信就已經詢問他為何身為朝鮮人卻成為美國軍官,那時他們關係未明,崔宥鎮只是回答,這裡只有我能提問,而沒有給予她答案。
他早有心理準備當身世攤在她眼前時,這段感情就無法繼續走下去...
剛開始還無法理解,崔宥鎮已經把自己當成美國人,為何還會在乎這陳舊的禮法(戶籍制度)?
後來發現不對,他說出口之後,能不能繼續談戀愛,決定權還是落在愛信身上。
愛信把音樂盒送回他房間,表示要正式和崔宥鎮說再見。
看到這段落雖然有點對愛信失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現在戲才演到第10集。
不先讓他們分手,後面14集還能怎樣掰下去。
唯一對這段感情有信心的就只有即將被愛信休掉的金熙星,他對自己有自信原因在於,他和愛信是出身自同一個位階。
雖然他多次被愛信嫌棄胸無大志卻還是不願意退讓「完全沒有退讓的理由,反正是我絕對有利的戰鬥...」
看到他狀況外的樂觀也是讓人頭疼,不知這樣瞎攪和之後會對其他人的感情產生什麼樣的風波。
金編以往的習慣通常是以雙生雙旦為主線,這次有三種不同類型的男主角,搭配兩個女人,加上真實歷史作為背景,24集內容想必會十分豐富不會太灌水。
10集結束之後又會是新的局面,期望編劇之後劇情不要太混水摸魚才好。
因為身分懸殊的關係讓愛信和宥鎮分開,宥鎮不會主動出擊...
若要再走到一起,必定是某個因緣際會的契機下讓愛信自我覺醒努力追愛。
所有的思念都化成見面那瞬間的淚水,愛信已經意識到崔宥鎮就是她的陽光先生。
如何突破身分地位的桎梏拉近彼此的距離,也是她未來必須面對的課題。
部分圖片轉自TVN官網、NA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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